随时消失

季更选手

【巍澜】无条件

双方战损大刀

原著剧版交错无序意识流,旗插到飞起




笑 何妨与你又重温

仍然我说我庆幸 你永远胜过别人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陈奕迅《无条件》




赵云澜似乎从未见过沈巍大笑。


同样地,他似乎也没见过因极端愤怒而狰狞、因痛苦难忍而恸哭、因疲惫不堪而懈怠的沈巍。


这不对,他想。


初见时的沈巍与人疏远冷淡,赵云澜以为那只是学院派的清高自持。他飞快地把脑海中名片都翻了一遍,发现从前交往的可真没有这样比雪水还纯还清还冰凉的一款。


怎么会有人能稳到这个地步,八风不动?不能相信。赵云澜啧啧称奇,谜一样沉稳的沈教授谜一样地将特调处处长迷得神魂颠倒。




后来面对斩魂使……赵云澜明瞭了三成三又三。


沈巍惯于残酷地自我克制,日子久了将克制化成本性嵌进心肺融入骨血,即使杀戮都谈规论矩。他就像个假人,对外人鬼交谈来往、对内爱憎思考算计,无一不精无一不晓,但欠缺一丝半分常人的情感表达,在赵云澜面前尤其。


赵云澜越喜欢他就越讨厌这一点。这使他感觉沈巍遥不可及。


他开始执行漫长而艰巨的任务,他要将沈巍撩拨、勾引、拉扯,直至他能放开一点,要他害羞脸红说不出话,要他嫌弃,要他嬉笑怒骂、淌泪瞠目,甚至,他要他彻底失控,把他反拉成一张弓,然后释放,箭从前胸穿进后心穿出,被赵云澜握住。




当山圣魂魄苏醒,赵云澜再明瞭了三成又几。


既见过单刀直入、句句冲着心头戳的鬼王,他就再无法忍受欲言又止的沈巍。他后悔万年前玩笑似地给他取的这个名,撒手任由少年委屈地孤独过漫无尽头的年岁。那么委屈,可在他眼前的沈巍依旧显得无所求无所欲。哪里还是当初想要什么就伸手,想问什么就开口的小鬼王?


赵云澜抓住了沈巍的把柄。他频繁碰触圣器、以身犯禁,将愧疚落到实处变成自我伤害来逼沈巍发泄。他等着沈巍把巴掌扇下,扯着他的衣领瞪他,压住他威胁着要挖下所有觊觎的双眼……他要看到沈巍的保护欲、控制欲、独占欲,他要看到他在乎。




但现在有些不一样。


沈巍的头发乱了,不再是一丝不苟的教师模样。脸即使沾上鲜血都好看,如同染过的漫天晚霞。眼镜早已不知所踪,嘴角的伤痕估计一时半会无法愈合,额上的青筋因为受伤和情绪波动而跳动不定。他跪在赵云澜身边,手攀在他的手臂上紧紧抓着不放,因为过度用力而颤抖不已。


这是赵云澜第一次见沈巍这样哭。泪滴并没有顺着脸庞往下流淌,而是悉数积攒在眼眶之中摇摇欲坠。


当年小鬼王哭得可伤心了,赵云澜心想。哗啦啦湿了大半青衫袖子。


他精疲力尽地靠在墙角,伸手想碰沈巍的脸。沈巍目光一垂,眼泪顺着睫毛滚落直入赵云澜手心。滚烫的。他还没触到对方便已高兴起来,为沈巍这不知所谓的进步而雀跃。


这时的赵云澜才终于明白,他是想要沈巍活着。鲜活地,像一个真正的人一般活着。


像一场公平至极的交换,沈巍为他隐忍万年,他换他盛放。




赵云澜鼓足一口气,把不再隐忍的沈巍往自己身边扯近一些。他近乎温柔地拍拍他的肩膀,右手食指飞快地在沈巍眉间划出金色护符。在那一瞬间,眼中带泪的沈巍突然嘴角勾起笑了。眼中的光被泪水打碎成星点,眼尾泛起细微纹路,颊上还有将隐将现的酒窝。


赵云澜感觉灵力正伴随着意识记忆快速流逝。“这波可不亏,”他安静地看着沈巍。“……看见小美人长成大美人了。”




然后他倒了下去。




——END——

原来写BE居然是那么爽!

发出魔鬼的笑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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